瞧见他沉默,神秘人开了口,“可惜什么?”
小贩像是忌讳什么似的,压低了声音。
“只是可惜他们家好像是受了什么诅咒一般,年长者都无一例外的没活过六十岁,而且死状古怪。”
小贩一边将手中的炊饼往口袋里面装,一边开口。
“这在临城都不是什么秘密了,大家都不愿意说起,说是不吉利。”
说这话时,小贩似乎有些唏嘘。
听闻此话,殷珈罗和神秘人对视了一眼,旋即开口。
“那他们此刻住在什么地方呢?”
小贩将炊饼递给身侧的客人,接过铜板,细细数着。
“好像是在城东那边吧,只要你一打听就可以找到了,他们四户人家的生意做的很大,城东那边基本上可以说是无人不知,无人不晓。”
殷珈罗了然的点点头,接过了他手中的炊饼,将银钱递给了他。
告别了这小贩之后,二人也是直奔城东。
临城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,二人到达城东之时,天已经快要黑了。
看着街道上不少的商铺都已经打烊了,无奈,只能找路上的行人询问。
好在他们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大娘,将这四户人家的住址告诉了他们。
得到了地址后,他们也是顺利的来到了一碧瓦朱檐的建筑外。
瞧着上面那块写着“刘府”两个字的牌匾,殷珈罗就知道来对了。
环顾四周,确定无人之后,二人当即便是从围墙翻了进去。
此刻,天已经彻底的黑了,庭院中也是静悄悄的。
瞧了一眼,殷珈罗他们也是直奔后院。
很快,他们就来到了祠堂里。
深夜的祠堂很是安静,除了摇晃的烛火外,没有任何声响。
瞧着摆放在供案上的牌位,殷珈罗也是直接来到了面前。
看着牌位上的名字,以及放在最下面的那一块。
显然,它更加的新,颜色也比较鲜艳,应该是最近放上去的。
想着,殷珈罗的目光缓缓移动,落在供案的最中间。
在看见那摆放在红色的托盘中碎裂的玉佩时,顿时一惊。
她急忙叫来了神秘人,二人一同查看之后,更加可以确定,这就是和他们那个相同的双鱼环珠佩。
但是眼前的这对玉佩已经彻底的碎裂开来,不仅如此,最为奇异的则是玉佩中的阴气却是空空如也。
无论殷珈罗怎么感应,也感应不到丝毫的阴气所在。
察觉到这一点,殷珈罗眉头紧皱。
“阴气消失了,变成了普通的玉佩,难道说这玉佩中的阴气才是窃取这些人寿命的真正源远?”
听闻此话,神秘人也是陷入了沉思。
好半晌,他才开口,“去其他三户人家看看再说。”
殷珈罗点点头,旋即二人离开了刘家。
很快,两个人就将剩下的三户人家都给一一看了个遍。
果然如同那小贩所说,受到祝福的人都得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富贵,但他们的玉佩也都是全部碎裂开来,内里存在的阴气完全消失。
此刻,二人心中也逐渐有了计量。
“如果真如我们猜测的那般的话,事情或许有些棘手了。”
神秘人微微眯眼,语气有些许凝重。
此话一出,殷珈罗也是皱紧了眉头。
确实,因为这种邪术可不简单,需得使用者身上有着极重的煞气才行。
没有煞气镇住,完全达不到这样的效果。
可是这样的话,事情就会变得十分困难。
他们就算知道,但是如果贸然动手的话,只怕是一个不慎,就很有可能会把他们自己都给搭进去。
可是如今…
站在街道上,二人都是陷入了沉思。
殷珈罗思来想去,眼神也是略微坚定下来。
“如此说来,就只有一个办法了,用傀儡术。”
刹那间,神秘人的视线就落在了殷珈罗的身上。
“既然我们无法直接追根溯源,那就只有曲线救国,先让傀儡去鬼王的住处看看,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。”
殷珈罗抿了抿唇,解释道。
神秘人听闻,也是微微点头。
确实,就目前来说,这确实是可以算得上比较完美的办法。
旋即,殷珈罗从抽中抽出了一张黄色的符纸。
两指在上面微微勾勒,一个红色的符文跃然纸上。
下一刻,殷珈罗双眼一闭,口中念念有词,两指间的符纸凭空燃烧起来。
殷珈罗将其往地上一扔,倏尔,阴气阵阵,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不远处。
睁开眼,看见他的一瞬间,开口嘱咐。
“你去拿鬼王住处探查一番,切记不要被发现。”
那黑影微微颔首,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在驱使了一个鬼混去探查“鬼王”住所之后,殷珈罗他们也是在原地等待了起来。
此刻,夜风徐徐吹拂着,周围很是安静,月光照射在二人的身上。
听见身旁神秘人的呼吸声,殷珈罗想起了什么,开了口。
“对了,你是怎么替我解开迷情香的?”
这个疑惑在她苏醒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于她的脑海中了,只不过后面有事耽搁,就被抛之脑后了。
如今在等待傀儡的回来,她也是突然就记起了。
听见殷珈罗突如其来的询问,神秘人也是看向了她,和她双目对视,“你觉得我是如何给你解开的?”
在看见那双异眸的一瞬间,殷珈罗也是一愣。
不知是否是月色温柔,亦或是其他,神秘人的双眸此刻流露出温柔缱绻的味道来。
暧昧的气氛在二人之间流转,殷珈罗也是眼眸微微闪烁。
“是运功逼出来的吗?”
闻言,神秘人微微一笑。
被人皮面具遮掩的容貌明明不算出挑,但是此刻在异色双眸的衬托下,却是透露出一股别样的味道来。
“再猜…”
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,甚至还透露着些许沙哑。
顿时,殷珈罗也是愣住了,不由自主的被他的双眸吸引。
“难道是你…”
说着,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薄唇上,刹那间耳根微红,像是被烫了一般,立刻移开了视线。
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。”
殷珈罗自我安慰着,视线看向了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湖面,心情顿时有些复杂。